轉載 工人階級談社會危機

作者 獨立工會

中國人口危機 罪魁禍首是資本主義

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去年全國新生兒的數字比2019年大幅下降15%。此前,出生率已經連續3年下跌,這對中共獨裁政權的現代化及大國野心造成嚴重了挑戰。雖然世界上許多工業化國家都面對人口老化的問題,但中國的獨特之處在於其大部分工業仍然依賴勞動力密集的生產模式。

中國現時每名女性的平均生育率,遠遠未達到維持現有人口的水平。在資本主義極為不平等的時代,人口老化會導致一系列社會經濟問題。今天中國的城市裏很常見的“4-2-1”家庭結構(1名有全職工作的成年人要供養2名父母和4名祖父母),對勞動者來說造成災難性的壓力。

“解決方案”

中共為此實施了幾項“解決方案”,但由於資本主義的短視及矛盾的本質,所有這些政策都必然失敗。首先,他們試圖將計劃生育中一孩政策松綁,變成“二孩政策”。這在2015年10月修法的時候曾一度刺激了出生率,但出生率很快又回到下行趨勢。這是因為出生率下降的背後成因都沒有改變——生活成本高、工時長以及養育子女的開支甚巨。最新的報告估算要養育一名孩子,從出生到17歲的費用為19.1萬元人民幣,其中城市的孩子需要27.3萬元,而在農村則要14.3萬元。而這個國家正如總理李克強指出:“有6億人每個月的收入也就1000元(人民幣)”。

再者,當局的資本主義工業化的模式,是透過大量引入上億農民工到城市裏打工,而這些“無根二代”被實質上剝奪了生育權。這些農村戶口的工人沒法獲得只有城市戶口才能享受到的社會服務。因此,對這些農民工來說,養育孩子基本上不可負擔,就連公立學校對於外地戶口的兒童也會收取私立學校的學費。

事實上,中共政權為了應對人口老化與勞動力下降的問題,當局正推動多項政策,但長遠看這些政策實際上會導致出生率進一步減少。其中最主要的政策,“十四五”規劃會調升退休年齡,從男性60歲和女性55歲變成男女同樣65歲。中共政權希望從不斷減少的勞動力中榨取更多利潤,準備要在帝國主義沖突中與美國一較高下。

而采取這種政策來“適應”人口老化是十分短視的,強迫工人工作更長時間更會諷刺地導致出生率進一步下降。第一,能夠幫助雙職父母帶小孩的退休祖父母將減少。第二,勞動市場的競爭也會加大,進一步打擊工資水平,也就更難以負擔養小孩。在疫情之前,畢業生已經很難找到工資好的工作,根據外賣送餐公司美團在2018年的調查,15%的外賣騎手持有至少學士學位。

資產階級評論員只看到當中的諷刺,但馬克思主義者不同——我們看到工人的超額剝削與大量失業之間的緊密聯系。沒有維持社會上的一部分人失業,就不能夠壓低工資,也沒有心理恐懼使得被超剝削的工人不敢反抗以爭取更好的條件。當然,低工資和惡劣工作條件的得益者就是中國的資本家,他們在2020年全國的美元億萬富翁的人數就增加了257人。

人口控製

對於社會主義者而言,“人口控製”的問題只存在於資本主義製度,這個製度無法完全地運用社會的生產勞動力,導致超額剝削和就業不足。不過,現代生產技術其實能夠實現社會的富足,不論個人選擇生育與否。

在社會主義下,人口老化將不會是個問題,在現代科技的幫助下,加上充分實踐民主計劃生產的潛能,就算是勞動力減少也能維持全體人口的高水平生活。我們主張全面的生育自由,不論是控製生育的權利,抑或是生育子女的權利。歸根究底,廢除資本主義就代表廢除父權製度,並實現全面的社會醫療、托兒服務,還有社區洗衣、清潔、食堂服務。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能從不斷打擊生活的循環解放所有工人,而婦女也能夠從家務勞動和強迫養育兒女中得到解放。

中國:女權小組遭打壓 鬥爭已成重要趨勢

4月17日,WHU性別性向平等研究會在武漢大學組織了一場遊行,目的是聲援遭攻擊的女權博主肖美麗和最近豆瓣上被大批封禁的女權小組,同時還有“武大狼事件”的受害者們。毋庸置疑的是,當局對任何性質的群體性事件的反應極其迅速,該行動很快被平息。4月20日,因“網絡上出現了惡意曲解此次活動目的以及社團性質的言論,並被大肆發酵傳播,對學校、社團以及社團成員均產生了預料之外的負面影響”,WHU性別性向平等研究會小組發布聲明,宣布停止活動。

這次的活動反響激烈,“武大狼事件”是其中的一個直接原因。

“武大狼事件”

“武大狼”,顧名思義,武漢大學的一匹狼,一匹色狼。4月12日該事件在武漢大學的一個匿名平臺上曝光,熱度不斷升高,一名楊姓副教授曾在2017年和2019年兩次因為性騷擾事件收到學校的約談和警告,但沒有實質性的懲罰。而直到這一次該校黨委在下午就對此事作出了通報,暫停了該副教授的教學任務。4月15日學校官方發布聲明解聘該副教授。此事沖上微博熱搜。

在此之後,微博女權遊行在16日進行。次日,WHU性別性平研究會在武漢大學內遊行。兩次遊行雖然在網絡上激起了一絲水花,但最終還是石沈大海,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難以尋找。現在在“中國局域網”內搜索這兩起事件,看到的都是網民(包括很多網軍)紛紛指責這類群體性事件的始作俑者背後一定站著一群手眼通天的“境外勢力”、這些事情一定是經過精心謀劃和長期準備的“反動勢力”的陰謀。女性的自發反抗行動被指 “讓人生疑”、與境外勢力勾結與陰謀煽動顛覆國家的帽子,則反映這些民族主義網絡水軍汙名化女權的企圖。在中美對抗的大背景下,親中共分子抹黑女權主義為西方削弱分化攻擊中國的一種戰術手段。此前幾位被打壓的女權主義者和團隊,均有“通敵和給西方遞刀子”的罪名。

同時我們不得不提及國內左翼對待女權主義者的錯誤立場。雖然近年不少左翼分子都受全球女權運動啟蒙,例如佳士運動中的嶽昕。但不少國內左翼在特殊的輿論環境下對女權主義采取了疑慮甚至戒備的姿態。雖然很多左翼人士以個人參與到了運動之中,在較大一點的官方媒體團隊裏卻罕見對女權運動公開發表積極的聲明。很多國內的左翼認為“女權主義是一種西方的政治正確,是西方的舶來品”,或者“女權主義會造成性別對立,掩蓋階級鬥爭”都是一個重大的錯誤理由。女性面對性暴力和物化的問題也加劇了職場上的壓迫,致使女工的待遇受打壓。階級和性別壓迫都是資本主義製度造成,兩者密不可分。還有一部分人認為所有問題的源頭都是階級問題,階級鬥爭一旦勝利,性別壓迫也會隨之解決。他們認為,如果現在舍本逐末去支持女權運動,就會削弱階級鬥爭的力量,反倒是女權主義者如果真的想要解放就應該加入到社會主義者鬥爭的道路中來,接受自己的領導,才能取得真正的勝利。

反對宗派主義

如果這一宗派思想受到廣泛左翼和工運的接納,將會大大阻礙團結鬥爭,使運動脫離新一波中國青年激進化的浪潮,甚至變成為中共父權和民族主義宣傳的幫兇。可見這些國內“左派”的政治觀點非常狹隘和片面,完全忽視或拒絕承認對女性的系統性壓迫和歧視正是資本主義秩序的一部分。而我們知道:女性主義在中國被汙名化同時有著中共出於維持專製的考量。中共亦極為恐懼對權貴性侵的指控會蔓延至黨高層,會大大打擊黨的面子,更害怕女權運動會形成一個威脅,所以要竭力壓製。

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應全力投入在當下的女權鬥爭,並將之聯系至反中共和反資本主義的工人運動。今日的中國女權運動沒有 “合法的”發聲渠道,但隨著經濟下行、普通群眾生活水平下降、鎮壓升級帶來的不穩定因素越來越多,女權運動有望獲得更廣泛的受眾。我們既為面包戰鬥,也為玫瑰鬥爭。團結起來進行鬥爭,建立一個社會主義社會,讓性別歧視和針對女性的暴力成為歷史。

中國:當局推崇“陽剛之氣” 強化性別刻板印象

1月28日,中國教育部公布了一份文件聲稱,將要求體育教學“更多註重學生‘陽剛之氣’培養”等。該文件表面上是在談強化學生的體質健康教育,但實際上是在回應全國政協委員、國企董事長斯澤夫在2020年5月作出的“防止男性青少年女性化”提案。斯澤夫說,中國許多年輕男性當中出現“女性氣質化”的趨勢,若不“有效治理”,“必將危害中華民族的生存發展”。教育部這番說法一經報導,在新浪微博便引發熱議。該話題一度登上微博熱搜榜第二名,閱讀次數超過170萬次。

性別定型

很多網友批評當局加深性別刻板印象與性別歧視。有人質疑“男孩子溫柔體貼有涵養,女孩子勇敢堅毅有擔當怎麽不可以?”也有人諷刺為何不禁止女性男性化;還有人憂心,當局此舉會造成更多性格溫和靦腆的男生被校園暴力和歧視辱罵。有不少批評者抨擊,這種說法相當於將“女性化”視為貶義詞、是不尊重女性的體現,應放下性別刻板印象。對官方說法持支持態度的人也不甘示弱。很多反女權人士埋怨“女拳都瘋了嗎,這樣都能打拳?”(“女拳”是對於女權人士的蔑稱,“打拳”則是貶義指代進行女權主義批判)

中共政權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鼓吹傳統的性別角色及刻板印象。事實上,當局近年持續收窄性別議題的討論空間,有意打壓多元性別。2018年9月中國中央電視臺《開學第一課》邀請了一些“小鮮肉”明星做嘉賓,不久,中共官媒《人民日報》、新華社、《解放軍報》便在同一天發表文章,指責受邀的韓系“小鮮肉”歌手都是“娘炮”、是“不良”文化。2019年開始,中國媒體開始認定男生戴耳環是“娘娘腔”,因此給戴耳環的男明星進行模糊處理;與嘻哈文化相關的元素、紋身和LGBT符號在節目中也受到審查。

除了媒體報導,公共教育也對於LGBT存在歧視,並且這種歧視受到法庭背書。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的教科書中,有聲稱“同性戀是心理障礙”的歧視性描述且不願修正。有LGBT權利支持者將這家出版社告上法院,但經過3年纏訟後仍然敗訴。這並不是單一案例——根據2016與2017年的一項調查,中國大學使用的91本心理學教科書中,近半仍認定同性戀是一種病。而中共政府對此表示對LGBT運動“不主動提倡”,實際上是在放任錯誤的觀點在社會廣泛流傳。由此可見,即使中國在1997年將同性戀除罪化、2001年起不再將同性戀視為精神疾病,LGBT在中國社會仍然遭受各種歧視與挑戰。

性別規範、刻板印象、對於LGBT的歧視等性別壓迫,都源自必然存在階級壓迫的資本主義製度;而在新冠疫情當下,遭遇這些壓迫的人也更容易遭受暴力、出現身心健康問題。資本主義依靠對於婦女的壓迫、傳統性別分工以及核心家庭結構、婦女的無償家務勞動來維持運作、減低公共服務開支,自然也會貶低“女性化”特質;在當今中國成為不斷崛起的帝國主義勢力、需要使用民族主義“戰狼”外交、鼓吹軍國主義滿足中共當局野心時,更需要鼓吹所謂的“陽剛之氣”。LGBT的存在也對於核心家庭製度構成挑戰,因此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也受到壓迫。同時,這些性別壓迫和其他特定壓迫一樣,都可以被統治階級利用來分化工人階級、妨礙共同鬥爭。

解除刻板印象

就像在世界其他國家那樣,在中國,統治階級用時尚、廣告、媒體或法律法規等為所有人樹立對於男女兩性的性別規範。社會主義者不會接受這種束縛——所有人都應當有按照自身性別認同與性取向生活的自由。當然我們應當嘗試每一個渠道,但爭取這種自由是沒有辦法只(或者主要)通過修法或是去政治化的方式來實現的。就像美國“黑命攸關”運動以及殺害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的警察三項謀殺罪成顯示的那樣,法律上的鬥爭也需成為群眾性政治鬥爭的一部分。即使是局限於嘉年華會活動的上海驕傲節,也被迫在2020年8月13日宣布終止所有活動,並且未給出任何原因,相信也與當局打壓有關。為了根除各種性別壓迫,我們需要尋求工人階級最大團結,建設社會主義社會,讓所有人不分性別認同與性取向都得到真正的解放——不只是法律和文化上免受歧視,也需要物質上的豐足。

中國:“惡意討薪”誰之惡?

試想這樣一個場景:一位農民工在外辛苦一年,工資遲遲未結無處討要,走投無路,只好舉起標語,站在寒冬裏的廣場上、樓頂、塔吊上,希望能討回自己的血汗錢,然後就遭到了相關部門“零容忍”的強力打擊——為的是要“保護企業”。

而這,就是發生在今天中國的真實故事。在公檢法官僚們的眼裏,工人如果選擇了合法途徑去參與仲裁,就是企圖借法律敲詐企業,該進黑名單;如果選擇了“非法手段”去討要自己的薪水,那更是罪不容赦的“惡意討薪”,要抓起來通報以警眾人的。

如此巧立名目造出的罪行是如此可笑,以至於群眾不禁吐槽:工人惡意討薪,難不成企業是善意欠薪麽?

而對於資本家呢?最高檢為他們釋放了最大的善意。“能不捕的不捕,能不訴的不訴”,於是各地紛紛以不起訴犯罪的資本家為榮,把釋放涉罪資本家作為證明本地政績。“審慎辦理民營企業涉罪案件”、“民營企業家改裝槍支 檢察官不起訴”,如此種種新聞充斥報章,證明了今天中國由資本家當家作主;甘肅省前副省長更是語出驚人,“誰跟企業過不去,我們就跟誰過不去”。

於情於理,討回屬於自己的工資都不可能是惡意的行為;如果說在討薪的過程中有誰是惡意的,那只能是官員與資本家在打壓工人時結成的同盟——他們是秩序的受益者與維護者,而且顯然他們都認為企業的發展比工人的生存更重要。因此中國廣大的工人階級必須團結起來,對抗專製政權的“惡意維穩”!

中國:質疑中印邊境沖突死亡人數變成“詆毀烈士”

中共當局再次以“保護英烈”為借口打壓言論自由。2021年2月19日,新浪微博用戶“辣筆小球”發表評論,質疑《解放軍報》公布的2020年中印邊境沖突中方死傷信息,認為中方陣亡的不只4人;並暗諷解放軍團長以犧牲下屬性命為代價活下來。之後,“辣筆小球”帳號被禁言一年,其本人在當天晚上被刑拘,在3月1日以涉嫌侵害英雄烈士名譽、榮譽罪被批準逮捕,並在央視新聞鏡頭前“被認罪”。他的質疑則被南京警方、部分網民、中共與官方媒體打成“惡意歪曲事實真相”“損害英雄形象、傷害民族情感、毒害愛國之心”。

跨國追捕

即使質疑者人在海外,亦可能被跨境追捕。就在“辣筆小球”被刑拘後不久,人在歐洲的王靖渝也因質疑官方公布的死亡人數,以及中共當局為何拖延8個月才公布相關信息,被指“詆毀貶損衛國戍邊英雄”,因而被中國公安網上追逃、勒令3天內回國自首,其父母也被停職、被迫每天12小時待在派出所、在家也有警方監視。在綿陽警方針對王靖渝言論發表警情通報後,王靖渝則在評論區大罵解放軍死得好、印度軍隊幹得好。這場沖突只是為了爭奪面積不大、無人居住的荒野地帶。社會主義者不贊同支持中印邊境沖突中任何一方(無論印方還是中方)的言論,但王靖渝被指詆毀英雄官兵完全是因為其質疑官方報道。

3月15日,中國知名地產商潘石屹之子潘瑞,也被北京警方發布通報要求回國接受調查處理。事件可追溯到潘瑞在2020年6月23日的一則微博留言“聽說(中共軍方)至少一個營地被印度活埋”。8個月後,潘瑞的這則評論被翻出來,其微博很快被封鎖,而北京市海澱公安分局也聲稱“已依法對潘某刑事拘留,並對其開展追逃”。值得一提的是,潘瑞曾在新浪微博分享《路透社》“中方可能至少有40名官兵死亡”的報道,並質問這些官兵身份,而中國外交部則否認這則報道。

毫不意外,中共官媒轟炸式批評這些所謂“詆毀烈士”言論,裝模作樣地強調“詆毀英雄,就是與祖國對立、與人民為敵”。很多網民對於這些事件的反應,也是怒罵這些“詆毀烈士”者、希望他們被判刑,並紛紛分享人民日報製作的致敬邊防軍人圖片——但我們評估民間反應時,也需考慮到中國網絡審查之嚴格、質疑聲音極易被消失,以及中共有著龐大的網絡水軍引導輿論,很多網民也未曾知道這些“詆毀烈士”言論的原話。

扼殺自論自由為實

這一波打擊所謂“詆毀烈士”的行動,法律依據為2018年5月1日開始施行的《英雄烈士保護法》。中共當局認為,“學術自由”“還原歷史”“探究細節”已經成為歪曲中國近現代歷史,並醜化、詆毀、貶損、質疑英雄烈士的借口,而“精日”人士美化日本帝國主義、種族主義的言行也激發了民間對於立法保護英烈的支持。但現實中,這部法律一直被當局用以打壓言論自由、封殺一切與“官方歷史”或是“正確的人類集體記憶”不符的言論。這部法律聲稱保護的烈士大多是軍人,但現實中退伍軍人的權益一直沒有有效保障,並在維權時屢遭鎮壓。

所謂“詆毀烈士”的說法,只是中共民族主義宣傳罷了。當局對於改善退伍士兵的生活狀況的承諾一直只是空談,現有的退役軍人事務部也無法真正保護到退役軍人的利益。真正侮辱英烈的,當屬為了地緣政治和經濟利益要基層士兵送命、對於沖突和傷亡實情閃爍其詞、對於仍活著的退伍士兵則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中共資產階級政府。

中國:自媒體管控再度收緊——全面噤聲時代來臨?

中共網信辦1月29日召開會議,宣布將“重點整治”自媒體、短視頻網站等內地網上平臺。緊接著2月初搜狐、微信等各大自媒體和公眾號平臺要求取得《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等相關媒體資質,才能向社會公眾提供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如果不具備有關資質,則不能采編發布、評論解讀政治、經濟、軍事、外交領域及重大突發事件等相關信息內容,否則將違反相關法律法規和平臺運營規範。

只有官方認可的新聞單位或新聞宣傳部門主管的單位才有資格拿到如此嚴苛的許可證。這意味著從今往後非官方的自媒體無法自由發布和評論時政新聞,而只能轉發評論中共喉舌所發布過的新聞,不然就會遭到輕則禁言封號,重則拘留判刑的處罰。

2月19日,微博大V“辣筆小球”就因為在微博上質疑官方對於去年中印沖突中,中共軍隊傷亡細節的報道而被以定義模糊的“尋釁滋事罪”為名逮捕。即使社會主義者不贊同該博主的政治立場,我們支持公民言論自由的權利,要求立即撤銷對其控罪。

禁區處處

近兩年裏中國群眾運動和重大危機此起彼伏,從香港2019運動、新冠肺炎到內蒙罷課罷工、蛋殼公寓事件。在這些事件中,自媒體往往是群眾發聲的重要途徑。面對群眾激進化的壓力背景下,政權擔心自媒體會成為“不穩定因素”並在民主鬥爭燃起之時會危及獨裁統治,因而不得不發布加強管控自媒體的命令。

表面上看,該政策出臺好像讓中共政權更穩固了,但恰恰相反。就好比長城防火墻政策正好揭穿了政權自我標榜的“文化自信”一樣,該政策背後表現的,不是政權的自信,而是政權的自卑與脆弱——政權害怕網民通過自媒體評論時政攻擊政府、害怕新冷戰背景下的任何中國的失利,會打擊政權的威信,造成國內的反政府意識。

一方面收緊自媒體管控無疑標誌著大陸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將會大幅受限,公民輿論監督政府為數不多的渠道也將會變為粉飾太平的工具,中共政權自認為短暫地穩定了統治秩序。

但另一方面,就像一年前打壓李文亮言論的事件卻引起了群眾要求言論自由的憤怒呼聲一樣,現在政權想要通過限製媒體的言論自由來壓製反政權的憤怒,想要製造全面噤聲時代,但最終必然會適得其反。網絡發聲和遊行示威、議會鬥爭等手段一樣都猶如社會的泄壓閥,而堵上泄壓閥的獨裁高壓鍋裏面壓力只會越來越大,並在有朝一日以大規模社會運動的形式爆發出來。

支持完全言論自由

社會主義者支持完全的政治自由、言論自由,反對中共政權對於各種媒體自由的管控。但是這個目標無法通過仰賴中共黨內任何一派來實現,也無法依靠資本家來達到。因為中共獨裁製度是和資本主義製度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平時資本家依仗政權的鎮壓來肆無忌憚剝削工人牟利,在政權需要時各自媒體資本平臺便成為打壓言論、新聞自由的急先鋒。只有通過我們工人勞動者的民主鬥爭來打倒親資獨裁政權,並建立工人民主管理媒體的製度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政治、言論自由。

中共延後退休年限 工人階級需要反抗

在人口日益老齡化的背景下,面對巨大的養老金缺口和疫情帶來的財政壓力再次升級,中共在實施漸進式延遲法定退休年齡。該決策將惡化中國就業狀況和勞動者生存條件,並推動階級矛盾走向激烈。以犧牲勞動者利益換取的舉措遭致強烈的輿論反對。中國工人將進一步認清中共政權的本質。無產階級是時候組織起來、行動起來了。

資本主義社會固有矛盾

老齡化:在工人階級處境不斷惡化、物價房價高漲的情況下,人們生育意願低迷,勞動力不足以及人口老化問題極為嚴重。在2018年,中國有將近2.5億人的年齡在60歲以上,占了全部人口的17.8%。一間知名智庫表示,在2053年前,這個比例可能超過33%。而中國勞動年齡人口數從2012年開始出現下降,年均減少300萬以上,而且減少幅度逐漸加大,預計“十四五”期間還將減少3500萬人。2013年開啟的“二孩”政策下,中國人口出生率不升反降,進一步了惡化養老金收支情況。

養老金缺口:根據中國保險協會11月的報告,至2025年底,中國的長者人口可達到3億,到時退休儲蓄缺的口就會達到10萬億元人民幣。中國養老金收入由財政補貼與征繳收入兩部分組成。若不計財政補貼,據人社部的《統計公報》顯示,中國養老金從2013年就出現了虧空,2016年更虧空達6504億元。

該缺口主要是由於資本家拒交社保金造成的,這體現了深刻的階級矛盾。以《2014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為例,2014年農民工未繳納養老比率高達83.3%,當時月均工資2,864元,按當前繳納比例計算,資本家少繳納了15,686億元養老金,這是該年度養老金征繳與支出差額2,226億元的7倍多。而這還僅僅是農民工一個群體的情況。

由於2008年資本主義世界危機,中國從2009年開始實行擴張性的財政政策,依靠地方政府大幅舉債來刺激經濟,致使債臺高築。現在中央政府為免杠桿過高,減少對地方政府的財政支持。去年全國財政赤字達到6.27萬億人民幣,比前年上升了近3成,可見在現行製度下難以大增公共開支用以養老。據《標普全球》指出,中央政府今年不再像去年疫癥爆發時那樣安排特別國債發行,意味著其對地方政府的轉移支付資金將減少10%,而這筆轉移支付幾乎占地方政府收入的三分之一。

養老金缺口的根源在於生產資料私有製造成的產品分配不公,而中共應對該問題的方法,則是延長資本家剝削勞動者的年限、減輕資本家的付出,這體現了“退休延後”劫貧濟富的本質。

就業危機: 中國不少企業實行“ 35歲,45歲”淘汰製度,在退休時間延後,還無法領取退休金的中老人的就業前景將十分灰暗。同時由於新的求職者的湧入入,這將加大工人階級就業壓力。在就業危機的情況下,工人階級由於處於就業的不利地位,資本家將會對其進行更為嚴厲的剝削,這將造成工人階級的普遍苦難。

生命消逝: 隨著“996”工作製的普及與就業壓力的不斷爬升,勞動者的工作強度達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延後退休時間就是縮短勞動者的生命時間。部分未達到退休年限的中老年人將湧入低端產業,例如清潔、保安和更辛苦的外送員,這些產業往往對健康損害更為嚴重。剛從“996”中出離的中老年人,將面對更慘烈的壓迫。

據《壽命精算學與退休年齡》的研究,一個人55歲後每工作一年,就將平均減少兩年壽命。據此計算,中國2018年男性的平均壽命為77.0歲,若退休時間從60歲延長到65歲,勞動者的平均壽命將為67歲。即是說,一個工人在退休兩年後,就將面臨死亡。可見,“退休延遲”政策成為了收割工人生命的鐮刀,而手持鐮刀的死神正是中國共產黨與中外資本家。

工人們團結起來奮勇抗爭

綜上所述,“延遲退休”政策是中共為了維系統治進行的階級壓迫政策,其根源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工人階級需要有組織獨立工會的權利,向資本家發動鬥爭追回欠交的社保。社會主義者要求取消戶籍製度,落實真正的全民退休保障。至於錢從哪來,我們則要向富人征收重稅。這樣的話黨國及民營資本家都會大力抵抗,因此要將整個金融製度應該民主公有化,交給工人階級民主控製。

中國:人口紅利的消失──為什麽我們要社會主義的替代出路

四月底,有報道指中國人口正在下降。《金融時報》(2021年4月27日)指2019年中國人口下降到14億以下。這是50年來首次出現負增長。當局隨即否認了《金融時報》的報道。國家統計局沒有給出原因下,延遲公布了去年進行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報告。報告原本定於4月初公布的。這令人懷疑中共專製正面對尷尬的消息,並試圖“修訂”數據。“據了解,2020年,我國人口繼續保持增長”這是國家統計局在4月29日發布的簡單聲明,並指具體數據將在人口普查公報中發布。中國正面對人口問題炸彈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印度很可能會在2027年取代中國成為世界上人口第一的國家。自2012年起,中國的勞動力每年萎縮。這對中共來說是個大麻煩,特別是現在他們正與美國帝國主義進行經濟與地緣政治的生死之鬥,經濟力量、生產力及適齡工作人口都是決定性的因素。

有時,為統治者粉飾太平的學者們的行為看起來很讓人迷惑。在推動延遲退休時,他們疾呼“我國有社會主義的優越性,集體主義精神更強有利於避免發達國家延遲退休中的社會動蕩”,“老一輩的人更能忍讓、更能吃苦”,仿佛這個國家仍舊是社會主義國家,仿佛中國人民都如同羔羊一般溫順,任人宰割;仿佛一放開政策,無論多窮的人都會敞開肚皮生出大群孩子——以供中國和世界資本主義剝削。

殺雞取卵

但細想起來,他們的行為又都是有邏輯可言的——為了從普羅大眾身上榨出最後一滴油水的邏輯。中共的行為本質上與任何其他的資產階級政府無異──許多在過去20年也在提高退休年齡、打擊退休金。對於依靠廉價勞動力維持經濟發展的政權來說,人口紅利的消失是令人恐慌的。如果人口結構發生了他們所預期的變化,那麽通過高人口存量與低生育率所帶來的快速發展就難以為繼。

針對老齡化和少子化,央行在工作論文中寫道,“人口紅利當時用得舒服,事後是需要償還的負債”,還宣稱“應全面放開和鼓勵生育”,免得人口結構崩盤。如此種種“政策建議”看起來仗義執言,但是,無論做多少看起來理性客觀的評述,他們都無法掩蓋這樣一個問題:難道老百姓是平白無故地不喜歡生孩子嗎?

當然不是。

如果學區房、補習班、備考不會榨幹一家人的時間、金錢和精力,如果寒門難出貴子沒有發生在現實世界中,如果父母在工作之余還能留出陪孩子的空余——那生孩子都不會是如此令人避之不及的選項。在資本主義的暴力壓榨之下,生育只是套在父母和孩子身上的沈重枷鎖,是通過代際更替補充工作力的手段;各路媒體為“後浪”所應許的未來從來都沒有屬於過普羅大眾。在階級固化的社會裏,怎麽可能有人容許“每個人的自由發展”呢? 資產階級只會進一步收窄階級流動的通道,讓無產者好好地當一枚社會的螺絲釘。

歸根結底,只要資本主義製度還在壓榨中國人民,那麽所謂放開和鼓勵生育就只能是為資本提供剝削材料的政策。要解決人口危機,需要的是社會主義綱領。這是一場要透過打倒資本主義與專製統治才能勝利的鬥爭:

全面實行免費教育,取消大學和高等學校學費!免費、民主公有與管理的托兒服務。
法定12個月的全薪女性產假,雇主不能對其降職或懲罰。對於職場中的女性歧視零容忍,例如“不能懷孕”規定。
建設優質的廉價房屋來解決住房危機。取締發展商資本家,將建築和房地產企業收歸民主公營。
在職場及學校裏改善女性的權利,杜絕性別主義與歧視。支持組織獨立工會及學生會的權利,來捍衛自己的權利。
大幅擴大老年人者照顧服務,在非牟利的民主公營下提供專門的住宿和家務支援。
反對提高退休年齡!要求大幅增加退休金,實行全民退休保障,以開征富人稅來負擔。
廢除戶籍製度。大幅增加公共福利、教育和醫療,同樣以開征富人稅來負擔。
資本主義與獨裁都是死胡同──我們為社會主義而戰!

中國公布官方人口普查結果 卻有“做假帳”之嫌

原定於四月上旬公布的中國全國第七次人口普查結果,五月十二日終於在一片質疑聲音之中姍姍來遲。根據中國官方公布的結果,2020年中國全國總人口為14億1178萬人,對比2019年官方統計的全國總人口14億05萬人,人口凈增長為1173萬。

在結果公布前,英國《金融時報》引述內部消息報道,中國人口將跌穿14億,是60年來首次人口下降,對此中國政府予以否認。

但在今天官方普查結果公布後,內地網民立即發現數據不合理。網民推算,假如2020年的死亡人口(官方對此未有公布)與2019年相等(998萬人),即意味著2020年的出生人口高達2171萬!這誇張的數目甚至跟國統局同日公布的2020年1200萬出生人口互相矛盾。

那怕僅僅查看人口增長數字本身也不合常理:過去十多年,人口增長穩定下降,2010年的新增人口為641萬人,到2019年的新增人口下跌至467萬人,但這次人口增長數字突然上升超過一倍,這本身數字簡直是荒謬絕倫。

另外亦有網民根據2007-2020各年公布的年齡結構比例推算,按此方程計算2020年的出生人口竟高達4234萬人!

可見,這份所謂的“人口普查結果”在數字上根本都無法自洽,難以自圓其說。各項方程數據甚至自相矛盾,漏洞百出。

事實上,我們早在十年前已預視到了中國的人口壓力問題。粗暴的一孩政策使問題大大惡化,令中國陷入了“未富先老”的慘痛局面。連帶而來的就是勞動力衰退,退休養老的壓力急增。過去依靠著龐大的勞動人口基數,將勞動成本,亦即是工人的工資壓到最低水平,就是所謂的“人口紅利”,現在似乎也已走到盡頭。這對於本來就疲弱的國內消費市場可謂雪上加霜,勞動力衰退亦將連帶引發國內經濟漸漸喪失動力,習近平“雙循環”的構想有著胎死腹中的危險,進一步破壞了他“定於一尊”的地位。更甚者,中國正處於國際關系和地緣戰略博奕中被動和不利的地位,這個時間點上國內的根本性經濟失去動能,對中共戰略布局的打擊非常嚴重。

同時,“14億人口”是一個重要的心理關口,一如中共的所謂“保八”“保六”政策口號,因為假如中國人口跌破14億人口大關,意味著中國人口第一大國的地位很快將被印度取代,而印度的人口結構要比中國年輕得多。而且代表著中國的退休壓力突破了警戒線,令人憂慮中國政府寅吃卯糧的養老政策是否無以為繼,甚至進一步觸發全國性的社會動蕩——一如多次延長退休年齡而爆發大規模社會抗爭的歐美國家。事實上,這危機已初見端倪,根據中共社科院發表的《中國養老金精算報告(2018-2022)》,即使中央持續對養老基金提供財政補貼,養老基金依然有機會有2035年完全耗盡分文不剩!這意味著現時50歲以下的勞動者都有可能在退休年齡時身處一個沒有任何公共退休服務的社會,甚至辛苦供款數十載的養老金血本無歸。因此,為挽救社會的信心,中國政府不得不做假帳以“穩定民心”。

然而,中國政府這種數據造假手段不過是自欺欺人。就像新冠疫情爆發早期不承認大禍臨頭反而指“吹哨人”造謠一樣。數字上的幽靈人口既不能為中國提供勞動力,亦不能進行任何消費活動。中國社會少子化的根源在於資本主義社會下民眾受到的超額剝削,絕大多數基層民眾僅僅只能維持生活的水平,社會公共服務的嚴重缺失,戶籍製度更讓占中國人口大部分的農村戶借人口被排除在城市公共服務和為數不多的福利之外,令育兒對中國的民眾而言往往意味著生活條件的大幅倒退。而中共所謂的“鼓勵生育”亦僅限於一紙空文,政府無意亦無力提供實切的財政支援和補貼予育兒家庭。因此,人口老齡化與萎縮就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死結,中國走進了這一死結當中,只有推翻資本主義,實現真正的民主社會主義製度,全面推動優質免費的公共服務,解除為人父母的後顧之憂,才能確保生有所養老有所依,讓社會的人口結構健康發展。

成都49中學事件:五毛維穩反倒激化群眾意識

2021年5月9日母親節,在四川成都卻發生了一宗白頭人送黑頭人的慘劇,成都市四十九中學一名17歲學生在校期間高空墜亡。次日早上,死者母親魯女士在微博中發帖質疑校方撥打急救電話不及時、從學生墜樓到聯系家長足足140分鐘、拒絕讓家屬觀看監控視頻,並發出質問“學校想一直耗著我們,最後拿出一壇骨灰將我們應付了事嗎,信息社會難道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是這樣被輕易想抹殺就抹殺了嗎?”

當天晚間,有留意到消息並不滿當局草菅人命官僚作風的民眾陸續聚集在成都49中門口,手持白花,要求校方向公眾交代真相。當示威人群開始齊呼“真相!真相!”時,大量警察沖入人群,搶奪相機、毆打群眾、將多人拖入警戒線逮捕。

不久之後,中國網軍就開始出動帶風向,指49中門口聚集的示威者是“廢青”(廢物青年,中共對香港反送中運動示威者的蔑稱),是受“境外勢力”影響的“破壞分子”,認為他們學習了香港示威模式。而他們所謂證據竟是“中國人悼念死人不會拿康乃馨”“現場的人不講四川方言而是在說普通話甚至‘粵語’”等等。這種說法很快遭到了廣大網民的嘲諷,指出將愈演愈烈社會矛盾轉移為“境外勢力幹涉”的手段老套而拙劣。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部分“小粉紅”“愛國網民”自發地參與到悼念活動中,卻不料被這些“友軍炮火”所誤傷,無論這些網民是否承認自己接受了所謂“境外勢力”的影響,事實上他們已經逐漸理解香港民眾的示威方式,並接受了部分香港運動輸出的影響。小粉紅這種歇斯底裏地攻擊根本是失控,將任何抗爭行動攻擊為“反華叛國”,只會使更多群眾看穿政權宣傳之荒謬。中共的輿論機器本來目的是用來維穩護黨,但卻製造了一只開始失控的巨獸,反過來使輿論形勢更不穩定,激化群眾的意識。

另一方面,網民將成都官方一開始的遮掩打壓態度與香港2019年11月示威者周梓樂墜樓後,法庭作出了詳盡的死因研訊進行對比,指出香港司法比大陸司法公開透明,也更重視調查真相,還家屬一個公道和撫慰。雖然香港的法律在中共粗暴幹預後已淪為廢紙,但網民作出這種對比,也表明了香港運動即使在消息封鎖下也被內地關註,並影響著內地群眾的意識。

2019年的香港反威權運動是香港的群眾運動,具有反對警察暴力、要求民權和自由的先進意識。在中國政府有意引導抹黑下,香港運動成為了大陸網絡中不可觸及的言論,在公開平臺討論的後果包括但不限於封號、拘留、被單位開除等。成都49中事件發生後,官方竭力把事件去政治化,定性為過火和失控,阻止網絡進一步對香港示威運動的討論擴大。

成都49中事件不僅僅是公眾與特定單位機構的矛盾,還是中國青年群眾運動的又一具體表現。此次事件中,中國網民將反獨裁意識濃縮在反對官方粗暴回應和網軍抹黑的指責中。中國勞工論壇支持一切抵抗獨裁政權的群眾運動,對中共這一資產階級專政的獨裁政權壓製成都49中群眾運動行徑表示嚴厲譴責,對遭打壓的死者家屬表示哀悼和深切的慰問。同時我們也指出,這次事件並非是個別案例,而是專製官僚作風的積習。內地群眾亦將逐漸明白這是內地與香港民眾所共同面對的壓迫和困境,因此內地與香港民眾必需團結鬥爭,共同對抗資本主義專製政權。